不眠,索性起床,以迎接阴历年的最后一天。
白天,浑身疼痛,不舒服,喝茶,读书不成。这两年都没有熬夜的资本,过了十二点,就会沉沉睡去,甚至更早。不敢熬夜,也没有熬夜的青春歌谣。每个晚上都是在读书的困倦中,沉沉睡去。
当然,在这子夜时分,仍然思绪绵绵,在过往的四十年的人生中,记住的虎年,尤为强烈,尤其在今年。
我的父亲属虎,1950年生人,如果还在世的话,今年七十二岁。我想不到父亲七十二岁的模样了,毕竟父亲离开将近十个年头了。在难熬的人生,终将过去,我们都会面对父辈的离开,留在永恒的依旧是记忆,没有其他。
上午,母亲打电话,又给我寄来了一箱馒头,母亲自己蒸的。我没有收到邮寄的信息,所以,母亲又去了邮政核实了一下。在母亲眼里,我依然没有长大,尽管已经不惑之年有余,母亲极度坚强,我则十分的欠缺这种精神.软弱而卑微构成了我的不惑之年,这也是让母亲十分不满的地方,疼爱她自己的儿子则始终如一,容忍我的一切的过错和缺陷。
前天,驴哥打过来电话,我们两个同样聊了这个话题。
中午,贴了春联。往年都是请国安老师写,或者国安老师让我去拿。春节有着三千年的传统。这是中国文化中至关重要的环节。回家的路途漫漫,慢慢,缓缓而行。
当然,今天是除夕。
其实,除夕在祖母活着的时候,依然非常重要。因为,那是她的生日。祖母在2009年离世,在这个世上生活了漫长的九十二年。她的大儿子则在一年后离开,三儿子在两年后离开,二儿子则离开的更早。
王三寨李家三兄弟都没有活得更长一点,都没有活过七十岁。但这不影响三个兄弟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生的高度。也许,我们这代堂兄弟五个,都达不到他们三个兄弟的人生高度,尽管,他们生活的年代远远不及我们生活的时代。
可以想象,父辈三兄弟围绕在他们母亲面前过除夕的欢喜,因为他们的母亲在除夕过生日,这也许是上一代人的福气和福分。时间永远是点滴,时光永恒是别离,但我们的乡野,组成了我们的根脉和延续。
村庄依然是小时候的模样,但人生的年华不是似水流年,那又是什么,不得而知。
我则依然,在不眠中开始与结束,所有的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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